第(1/3)页 檀香在古朴的木几上缭绕成细长的烟缕,轻轻摇曳着飘向半空,与空气中隐约浮动的霉味交织成一种独特的陈年气息。斜照进店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的缝隙,在红木桌案上洒下细碎的光斑,像是洒落的青铜斑驳锈迹,又似流转的岁月沙粒。 桌案边缘,一块褪色的绸布覆盖着些许灰尘,与桌面形成微妙的色彩对比。五幅字画静静地躺在其上,每幅都用同样的丝绸包裹着卷轴,却因不同的保存状态而显出参差的光泽。其中一幅字画的边角微微卷起,露出底下泛黄的绫绢,仿佛无声地诉说着它经历的风雨。另一幅的纸面则因潮湿而略显褶皱,墨色也显得比其余几幅更为沉郁。卷轴的黄晕在不同光线下深浅不一,有的地方明亮些,像是被阳光亲吻过,有的地方则隐在阴影里,更显古旧沧桑。 “哎呦——”一声夸张的吆喝,贾老板煎见到陈阳和杜明德一起出来,脸上的笑容像涟漪般一层层荡开,眼睛眯得只剩两条细缝,缝里藏不住算计的精光。他晃悠到桌案旁,顺手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,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:“陈老板您也来了,那简直太好了。” “正好,杜老板,陈老板,来来来,赶紧帮我掌掌眼!” 他伸手一一点过桌上的字画,每点一下,眉梢就往上扬一分,一脸颇为得意的样子。 “这几幅啊——”贾老板拖长了尾音,眼神里闪着得意的光,“从一个老中医那儿收来的!嘿,您猜怎么着?说是祖上传下来的,十几代人的宝贝疙瘩!啧啧,这年份,够劲儿吧?” 他弯腰凑近一幅字画,眯缝着眼仔细端详,嘴里念念有词:“瞧瞧这绢帛,泛着古韵;这墨迹,沉得下去,一看就是大家手笔。我瞅着啊,都错不了!” 陈阳抱着胳膊,斜倚在桌边,目光扫过贾老板那副故弄玄虚的模样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他慢悠悠地开口,带着几分揶揄:“贾老板,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件好物件呢?这里面若是有好东西……” “呃——”贾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,随即又堆起满脸赔笑,只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 “陈老板啊,”他搓着手,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和心虚,“您还记得那事儿呢?您帮我赌石那档子事,不是都过去了吗?再说,我这刚——” “行了行了,贾老板,”陈阳摆摆手,上前两步,笑眯眯地拍了拍贾老板那颤巍巍的肩膀,“我逗你呢!不过啊,” 他顿了顿,语气一转,“你好像还没往我的拍卖行送过字画呢?怎么,信不过我?” 贾老板闻言,连忙后退半步,连连摆手,那张圆脸涨得通红:“不是不是,绝对不是!陈老板您误会了!就我手里那些字画,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,我哪儿敢往您面前拿啊!” 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瞄着陈阳的神色,见对方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心里越发没底。 “陈老板,”贾老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眼珠一转,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道,“我可是听说了啊——” 他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四周,确认无人靠近后,才凑到陈阳耳边,声音细若蚊蝇:“我听说那副大名鼎鼎的《十咏图》,可是您找到的!那可是足足拍卖了 1800 万啊!” 说到这里,他忍不住啧啧称赞,眼中满是艳羡之色,却又迅速掩饰起来。 杜明德指尖敲了敲红木桌案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听见贾老板提到《十咏图》拍卖的天价,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斜倚在檀木椅旁的陈阳——后者正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,唇边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笑意。 他微微侧身,视线在陈阳与贾老板之间来回逡巡。阳光透过雕花木窗,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恰好映照在贾老板那张堆满笑容的脸上。杜明德抬手按在贾老板肩上,力道不轻不重,像是老友间的亲昵,又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。 “哎,我说陈阳啊,”杜明德声音里带着笑意,眼角却微微眯起,目光锐利得像鹰隼般扫过陈阳的表情,“《十咏图》那事儿我听说了,你做的不错,不但保护了国宝,让国宝重新回到了故宫,还挣了1800 万呐!” “你这小子,贪心了,这是盯上贾老板的家底儿了?” 第(1/3)页